Title: 反对监禁性共产,支持废除监禁质的共产!
Author: Simoun Magsalin
Language: Mandarin
Publication: Haters Magazine
Date: 26/03/2022
Source: Retrieved on 06/03/2024
Notes: 作者注:感谢所有的评论家,双方朋友跟匿名的评论家,为此文章做的评论。 // 译者:燇空

西蒙·马格萨林为〈恨者刊〉写的文章。会在即将出版的第二期报到。自杂 {1}版在自杂跟宣传鼓动的部分之中。

此文章献给废除主义的共产主义者和共产主义的废除主义者。

I.反对监禁性共产

当无治主义者和废除主义者呼喊:「 ACAB! 所有警察都是坏」,糟糕景观的监禁性共产主义者反而会在「 ACAB」上再胡说补一句:「是 ACCAB,所有资本主义的警察都是坏。」他们再继续说:「社会主义的警察不是坏因为他们有无产阶级的本性而且他们在保护的是无产阶级的国家。」这种曲折搞错的就是相信当历史上监察跟监禁机构的建立都是为了巩固资本对无产阶级的统治,警察还是能透过某种方式得到无产阶级的本性。更不必说的是「社会主义的」警察能保护公益免受罪犯或「反革命」份子的侵害这观念的内容跟资本阶级为警察的辩护一模一样。

可能没有人会认同是监禁性共产主义者—就像是没有人会认同是监禁性女权主义者—但是监禁性共产主义者确实如此地存在。监禁性共产主义者就是会为前苏联和现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大规模监禁和驱逐辩护的人。监禁性共产主义者只不过是要反对这些警察和监狱,希望建议他们自己的「人民」警察和监狱。

监禁性共产是「共产」的景观性图像与监禁质的结合体。「景观性」的意味就是在指居伊·德博《景观社会》中真实被物化虚假图像的代替。同时,「监禁质」就是监察跟监禁系统的逻辑。共产的景观性图像就是「共产」国家的图像和美感:正义的人民军、红旗的挥动和严格计画的经济。这共产的景观性图像不是共产的本身;只不过是它的虚假图像—是个大景观。最后,大景观展现的虚假共产图像掩盖了共产实现的意义—就是废除现行状况的运动。在一种意义上,这景观性图像已经融入了从 1917 年俄罗斯革命以来的监禁质,当时共产主义者认为监禁质能有无产阶级的作用—只废除资本阶级的政治家但保留着资本主义社会其他的特点。

监禁性共产到目前为止都是共产主义的主要叙述,因为有了前苏联、中华人民共和国、其他社会主义大国家以及和它们结盟的西方政党的普遍。在俄罗斯革命时期布尔什维克政变之后,列宁的政党设立了一队秘密警察—就是契卡—然后还把它们的总部建立在卢比扬卡,建造在女沙皇凯萨琳秘密警察同样的选址上。就当革命的高涨清空了沙皇的监狱和强迫劳动营,列宁的政党又把它们再设立为古拉格,被斯大林继承之后产生了极为血腥的效果。监禁性共产主义者像是列宁、托洛斯基和斯大林也许有反对沙皇的警察和监狱,但只是为了自己的压迫机构而已。列宁跟布尔什维克们搞不懂的就是共产在本质上就是无产阶级斗争废除自己阶级的运动。透过「共产主义的」警察跟监狱的再设立,布尔什维克们只不过是又再生产了无产阶级化的机构和所牵涉的一切。布尔什维克的「共产」只不过是普遍化了无产阶级的条件而不是它的废除而且又把这无产阶级化跟共产的景观性图像结合成一体。ACAB 也是指「共产主义的」警察。废除监禁质就是指废除「共产主义的」警察跟监狱。

当「谁在监察?」这问题出现时,废除主义团体关键反抗识别在所谓的美国参与监察的右翼跟法西斯主义部队。在这里的菲律宾,法西斯主义跟右翼的部队确实有参与监察,但也有个准大国家的实体一边拥护共产一边再生产监禁质:就是菲律宾共产党(CPP)和它们武装部门的新人民军(NPA)。在内蒂·魏尔德 1988 年创造的共产运动纪录片之中,《叶子的窸窣:菲律宾革命的内部》,游击前线的政党干部必须处理一位叛逃 NPA的年轻男子。年轻男子,纪录片中代号是「蝙蝠侠」,被他右翼部队的舅舅 {2} 命令叛逃 NPA为军方提供情报。蝙蝠侠后来被 NPA 重新逮捕。虽然逮捕蝙蝠侠的干部有做个好看让当地的社群在人民法院审判蝙蝠侠的时候发表意愿, NPA 总部对人民的判决不满意。最后, NPA 的干部才是蝙蝠侠的法官、陪审团和行刑者。蝙蝠侠被强迫叛逃一点都不重要;干部决定他该死的话就是那样。然后在 90年代, CPP-NPA 拘留了数百的干部员亦按照系统大量拷打和处死,这后来被称为反卧底清除。其实 CPP-NPA 并没有被政府代理卧底,但干部发现时,数百个人已经被处死了而且至今还在有万人坑的发现。幸存者们至今还是被 CPP标为反革命份子。更靠最近, 2016 年选举的法西斯主义者罗德里戈·杜特地当选总统之后, CPP-NPA 全心全意地援助了杜特地的毒品战争, NPA 还自己执行扫毒行动支持杜特地的法西斯主义的意图。在全部这三个实例之中,能明显看得出来就算没夺到大国家的权力,共产运动能再生产监禁性的逻辑直到致命的结果。在菲律宾废除监禁质也就是指新人民军跟菲律宾国家警察、军方和准军方团一起的废除。

连无政府主义者都无法避免监禁质的再生产。在西班牙和乌克兰革命之中,革命的无政府主义者有一时跟伊比利亚无政府主义联合会的战斗者再生产监察,甚至还运行了为法西斯主义者创造的集中营。更靠最近,我们在国会山占领示威类似的激进专案之中看到监禁质的再生产。那里之中,有一些把自己当作是新人民警官的人开枪射死了一些青年黑人。无政府集中营比斯大林主义的古拉格好到什么程度或无政府警察到底好不好一点都不重要;废除监禁质也同时指摆脱无政府警察和无政府监狱。

到底是什么能解释监禁质在想像是共产运动中的持续?就算面着激进份子,警察跟监狱的主义把自己表现为自然,甚至为必然。在这种意义上,监禁质跟马克·费雪在同一名书中描写的资本性现实主义的概念很像。虽然资本性现实主义不停地宣传「除了资本主义没有任何的替代」,资本性现实主义的普遍化只是从的所谓真正存在的社会主义的失势而来。相比之下,监禁质老早就已经把自己表现为自然,表现到布尔什维克们认为无产阶级专政自然就是需要警察跟监狱。

依费雪的辩论:

解放性的政治必须毁灭「自然秩序」的表面、必须展现出被表现为必要和必然的事只不过是依可能发生的事而定,同时也必须要让之前被说是不可能的事看起来像是可以实现。(《资本性现实主义》)

事情的真相就是监禁质是依历史而定—它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存在而且它的存在也没普遍化到各地。在菲律宾之中,监禁质是从殖民主义开始的;在美国之中,它是从奴隶巡逻队开始的;在欧洲的实行是为了要控制劳工阶级。监禁质始终就是指被无产阶级化的社会控制。「监禁质资本主义」这一词是多余因为资本主义缺了监禁质是无法存在。资本主义需要监禁质才能有雇用劳动的执行。这就是赛迪亚·哈特曼在〈集会于闹事行为的有色女孩的无治〉中提出的关键贡献,此中黑女人抗拒工作被大国家以流浪法规定为非法向她们执行无产阶级化的制度。

布尔什维克们没发现结合他们景观性共产和虚假「现实主义」的监禁质有错误让了资本阶级社会被重建在共产性的美感之中。缺监禁质的社会是布尔什维克们想不了的事,正如他们想像不了缺权威和大国家的世界。要缺监狱和警察的废除的话,共产主义者是永远不会超越资本性的主义。

II.支持废除监禁质的共产

在她 2014 年〈反对监禁性女权主义〉文章之中,无政府主义者和废除主义者维多利亚·罗把监禁性女权主义描述为「一种以加强监察、检控和监禁的主要解决方式来对待女人受暴力的门径。」简而言之,监禁性女权主义就是警官跟监狱能保护女人的概念,但正如维多利亚的显示,女人和酷儿人常在报警帮忙的时候遭受到警察的暴力而且有时候还被监禁。废除主义者了解警官跟监狱不能保护女人,反而会加重伤害。反对监禁性女权主义的是废除监禁质的女权主义,其为了废除监察和监禁而斗争以及为转型正义类似保护女人的措施做辩论。

在一种意义上,监禁性共产跟监禁性女权相似于它从不动摇地相信监察跟监禁系统可以仁慈地利用;是不行。那就是说,监禁性共产是认为共产相容或什至是需要警察跟监狱的信念。正如监禁性女权不相容女权因为它对被女化的身体加重暴力,监禁性共产完全不相容一个眼光连贯的共产。警察跟监狱完全不可能被共产化、无产阶级化、去殖民化、原住民化或其他等等因为这些终究都被卷入资本主义和现代大国家系统的发展而也是推行无产阶级化的资本主义社会的特点。在菲律宾之中,正如世界的许多部份之中,警察跟监狱是殖民主义跟反叛乱的工具而直到今天原住民的社群觉得监狱取消了他们社群的真实正义。

共产的措施需要警察跟监狱的废除。共产终究是废除现行状况的运动,那状况就是不断在这个资本主义世界中把我们标为无产者的无产阶级化。因为共产就是无产阶级的自我废除,共产的措施就是攻击无产阶级化的行动和行为。因此硬仗监察与监禁的废除监禁质步骤终究是共产的措施。

无产阶级化终究是资本强加的社会关系亦是区分无产阶级的阶级区别。作为社会关系,无产阶级化是雇用劳动的强加、强加为工作是人的活动的分开领域、是他们与生产成果的异化。无产阶级化是等级制度性的宰制状况,在之中资本、大国家以及统治阶级宰制了无产阶级。

在他们 2020年 的小册子,《我们的社群,我们的解决方式:发展废除监察运动的组织者工具包》,关键反抗把监察定义为「一种被大国家授权通过暴力执行法律和社会控制的一套作法形成的社会关系」。作为社会关系,关键反抗指明监察会「强化压迫性的动力」像是奴隶制、种族隔离、种族歧视亦在被标为罪犯的社群中强制服从。在这种意义上监察也就是一种强化无产阶级化的社会关系。被无产阶级化的人一直都是被标为罪犯的阶级。目击不同阶级之中监察的差别:工人如果偷了食物就会被送入监狱,但如果老板们从工人们那里偷通常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因为无薪加班是天天出现的事。以这种方式监察便形成无产阶级化的一部分。

控制无产者们从发明开始一直都是监察的功能。确实如此,无论是在资本阶级或是「共产主义」的大国家之中,警察一直都是被利用来打击战斗性的无产者。这情形无论在菲律宾或前苏联波兰确实如此地出现在被帝国化的国家。无论是菲律宾的门迪奥拉大屠杀或是苏联波兰团结工会的严酷镇压,同样的监禁质制度为主宰。

作为激进传统,废除的起点来自于黑人的激进传统而共产来自于欧洲无产阶级的环境。废除与共产两样都有被主宰阶级的根源,一个被奴役,另一个被无产阶级化。虽然反国家的共产主义者在他们消除监察跟监禁的希望之中一直都有含蓄的废除主义意识,共产跟废除监禁质的熔合很少被表达清楚。

要谈废除监禁质的共产在一方面是多余因为监察跟监禁的制度完全不可能在摆脱阶级跟大国家的社会之中存在。终究,废除监禁质和共产两样都意图废除现时的制度并且建立在性质上不同的生活。这样来说废除监禁质和共产彼此相似。然而,因为共产政治受到了监禁质百年多的灌输,必须要明确地表达清楚一种完全拒绝监禁性逻辑的共产。

抵消着监禁性共产,废除监禁质的共产必要反对在共产主义思想之中的监禁质传统也必要反对「共产主义」大国家的监禁质。改述鲍比·西尔:我们不是用监禁质来对抗监禁质;我们反对监禁性资本主义不用监禁性共产,而是用废除监禁质的共产。毛泽东曾经说过「没有一个人民的军队,就没有人民的一切」,但用新人民军来抵消菲律宾国家警察对解放无用由于如果两样机构都再生产监禁质的话。必需要有在性质上新脱离监禁质的社会关系形式才能确实地对抗监察跟监禁。被表现为必要和必然的事必须被显示为只不过是依可能发生的事而定,同时之前被说是不可能的事必须被显示为实现得了。

「共产主义的」大国家认为有必要制定监禁质来保护无产阶级的获利,但这是个虚幻。改述吉尔斯·达维:要认为必须有无产阶级的警察和监狱才能对抗资本阶级的警察和监狱就是按照资本阶级的条件来了解无产阶级,此过程中会引进叛乱运动克服的一切。在废除中的无产阶级建造的机构完全不能跟资本阶级社会长得一样。再建立监禁质就是把资本阶级社会重建在共产的景观性图像之中。「共产主义」大国家的监禁质只不过是资本阶级社会的监禁质的反映这一点就能是他们被资本阶级化的证明。共产处理伤害的方式完全不能有资本阶级警察跟监狱的形式,不然这会完全没有共产性。

废除监禁质的共产不是在性质上新的共产形式而是废除主义跟共产主义意识的整合。废除监禁质的共产的想法就是共产的措施也一定要是废除监禁质的步骤。意思不是说废除监禁质的步骤像是停止为警察提供资金和囚犯的限监 {3}一定会是共产的措施,虽然这些步骤会让共产性的组织在资本主义之下变得更容易。反而,被废除主义者贯彻的共产措施将会在解散监察和监禁系统时同时解散雇用劳动、大国家、工作、等等,正因为监察和监禁对资本统治的极端重要。囚犯的解放和监狱的焚烧为无产阶级做的事比一百个纲领还要多。

虽然废除主义的共产主义者像是安吉拉·戴维斯能清楚地表达出把警察跟监狱的废除作为大国家跟监禁质分割的景象,也是无政府主义者的废除主义者了解监禁质是大国家系统并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无政府主义者对大国家的权力和暴力的独占的仁慈利用不抱幻想。认为只要有对的人来管大国家的警察跟监狱这些就不再会作恶,或大国家能和平地解散警察跟监狱都是理想主义。正如是,暴力就是大国家存在的理由而且从来没有不暴力的大国家。要剥夺大国家的暴力物件将会实现那古老的共产预言:无产阶级在自我阶级废除的过程之中会废除作为大国家的大国家。

如果共产主义者不能再沉溺于把资本主义者一个个排到墙上射死或大规模地把他们监禁在「再教育」古拉格的幻想,还能怎么办?与其大规模行刑和大规模监禁,废除监禁质的共产改为认真地接受除监 {4}的任务。如果限监是靠出狱减少被监禁的身体,除监就是囚禁、监察和监禁质的完全摆脱。除监包括像是转型正义、减少伤害以及共同体问责能够建造有本事按照健康的方式处理伤害的强社群的措施。除监有可能变成在废除中的无产阶级处理伤害的手段而不是利用本质上是资本阶级的形式像监察和监禁。

III.被监禁者的自我废除

长期的问题被展现出来了:怎么办?

详尽地引述监狱研究教育行动项目:

正如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最终的意识,权力的来源不存在于奴隶主,而在于奴隶—就当他们明白可以拒绝做奴隶的时候。同样,罢工的囚犯展现出监狱的权力来源不存在于监狱的主管而在于为了促成监狱生活而给予同意和合作的囚犯。当那同意和合作被撤销时,监狱便无法运作。我们这些在墙外的人必须承认我们对监狱给予了我们的同意和合作。(《与其监狱:废除主义者的手册》)

在同一方面上,无产阶级也是对资本主义运行的持续给予了同意。正如革命性无产者在〈无产阶级的自我废除作为资本主义的世界末日〉之中的论及,无产阶级也是资本的阶级且支持无产阶级化的持续。就像监狱和警察改良主义会持续和强化监禁质,租金和薪水的改良会持续和强化无产阶级化。共产的叛乱必须一起脱离无产阶级化和监禁质。

在此之前,监禁性共产在极左心灵中持续的支配必须被废除主义者继续地挑战。在所谓的美国之中,有些在黑人激进传统中的倾向可以被当作是废除监禁质共产的取向或是同路人,就算是有缺废除监禁质共产明确清楚的表达。这些含蓄的废除监禁质共产主意者拥有特别的地位能用于挑战在此国家更大环境之中仍然持续的监禁性共产。在菲律宾之中,监禁质猖獗在毛主义、全国民主、社会民主和独立左派环境之中,虽然我们废除主义者慢慢在进展废除。我们必须对共产主义者当废除主义者和对废除主义者当共产主义者。反对监禁质、散播无治、共产地生活。

可是光宣传我们的立场、像 NPA 一样对警察开枪、限监和除监或着像黑人叛乱者一样烧毁警察局都是不够。当着监禁质和资本持续地主宰,我们以促使囚笼受害者的限监和创造能成效处理伤害的除监系统为废除斗争。可是废除监禁质的共产最后指的是监禁质和资本的毁灭。我们跟巴枯宁同意说没错,毁灭也是个创意性的欲望,可是光有毁灭是不够。依吉尔斯·达维的建议:

问题不是:谁有枪?而是:有枪的人在做的是什么事?10,000 或 100,000 个全副武装的无产阶级者什么都不算,如果他们把信任放在除了自己改变世界的权力之外。否则,下一天、下个月或下一年,他们认为有权威的权力将会取走那些他们失败向它使用的枪。(〈当叛乱消灭〉)

因此光发动叛乱是不够。如果 NPA 对警察开枪但监禁质还是被射手们再生产,没有创意性的东西被叛乱释放亦叛乱会消灭。毕竟, CPP-NPA 的毛主义者发动了几十年的游击战,但监禁质在游击前线和资本阶级据点之间双方称霸。NPA 对监察和监禁的合理性什么挑战都没做反而再生产了监察和监禁性的模式。需要的是回不了之前现状的叛乱性脱离的普遍化,在之中让警察跟监狱的监禁性系统再也无法被再设立。这就是到目前为止叛乱者无法做到的事,可能性在这末世期仍然差一点就能成功。虽然有时刻像是在明尼阿波利斯第三分局的烧毁之中监禁性逻辑彻底的粉碎和大国家部队进入的撤退状态,监禁性现状还是被复原。虽然在这些时刻之中废除监禁质的必要变成了现实,这些时刻失败普遍化和移动到回不了的端点。

明显的是,然而,缺乏废除监禁质的步骤的话,共产叛乱会冒资本阶级化的风险。这就是在尼泊尔发生的事,那里尼泊尔毛主义者能够击溃国王的部队。但在保皇派警察撤退的阴影之下,一个新的毛主义警察取代了它的位置。在过程之中,性质上不同的生活的可能性被扑灭而资本阶级社会再设立在尼泊尔之内,而毛主义者现在只在名义上主宰。这就是毛主义「菲律宾革命」的命运,如果让监禁性的菲律宾共产党继续负责的话。毕竟,革命不能从高处被任何共产党领导,或着是任何废除主义者、共产主义者、无政府主义者的党派,反而是无产者对把他们标为无产者的世界进行罢工的自我行动。这,当然,也包括对警察跟监狱进行罢工。

在这方面上,监禁性的「共产」只不过是监禁性资本主义硬币的另一面由于它只是资本阶级社会的再设立。废除监禁质的共产是意识到废除现行状况任务的共产。废除监禁质的共产主义者意识到他们阶级自我废除的任务和对一切无产阶级化的事要进行的罢工,尤其是警察。废除监禁质的共产主义者是这无产阶级社会准备粉碎这监狱的囚犯。这就是废除主义者所致力于的共产叛乱。

我们的同志阿尔弗雷多·M·博纳诺说得最好:

快啊,同志,对警察、法官、老板开枪,在新的警察能阻止你之前。

快点说不要,在新的镇压让你相信说不要是无谓和疯狂而你应该接受精神病院的款待之前。

快点攻击资本,在新的主义能让它对你变得神圣之前。

快点拒绝工作,在某个新诡辩家对你,又一次地说,「工作能解放你」之前。

快点去玩耍。快点去武装自己。(《武装的欢乐》)

{1} 译者注:原文是 zine ,「自杂」是我自己杜撰的新词,来源是「自」己做的「杂」志。

{2} 译者注:英文的 uncle 不分父亲边或母亲边,纪录片也没有更多资料。我译作舅舅的原因是因为父亲那边又分伯伯和叔叔,但母亲的舅舅没分年龄,是最不分的称谓。虽然也可以译作叔叔,因为叔叔跟菲律宾语言的 tito或tiyo 用处一样能形容没血缘关系的男前辈,这里是在形容家人,我侠义地不使用预设为偏父亲的父权亲属称谓。

{3} 译者注:原文是 decarceration 。我查不到存在的正确翻译,所以自己杜撰「限监」的新词。

{4} 译者注:原文是 excarceration ,跟脚注 3的 decarceration一样没有存在的正确翻译。「除监」也是我自己杜撰的新词。